暗黑故事改编-《黄金爪》之一
GUNS的手放在桌上,却被一顶粗野之冠盖住。
是左手。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帽子盖住自己的手。
GUNS当然不止一只手,他的右手里拿着瓶溶解药剂,他的人就和这块瓶溶解药剂一样,又干、又冷、又硬!这里是鲁高因,天香楼。
桌上有菜,也有酒。
可是他却动也没有动,连茶水都没有喝,只是在慢慢地咬着这块他自己带来的溶解药剂。
黄昏,黄昏前。
街上的人很多,突然有一骑快马急驰而来,撞翻了三个人,两个摊子,一辆独轮车。
马上的QAZ腰系长刀,精悍矫健,看见了天香楼的招牌,突然从马鞍上飞起,凌空翻身,箭一般地入了酒楼。
楼上一阵骚动, GUNS没有动。
佩刀的QAZ看见 GUNS,全身的肌肉都似乎立刻僵硬,长长吐出口气,才大步走过来。
他并没有招呼 GUNS,却俯下身将桌上的草帽掀起一角,往里面看了一眼,赤红的脸突然苍白,喃喃道:"不错,是你。"
GUNS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佩刀的QAZ手一翻,掏出两颗罕见的珠宝。
两颗珠宝落在桌上。
QAZ:"这够不够?"
GUNS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QAZ咬了咬牙,突又拔出金刀,卸下流亡盾。
他的刀盾也放在桌上:"这够不够?"
GUNS终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走!"
QAZ的脸色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却又长长吐出口气,道:"多谢。"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踉跄着冲了了酒楼。
这大汉行动矫健、武功极高,为什么往他帽子里看了一眼,就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成名的刀盾?而且还像是对 GUNS很感激?
这帽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没有人知道。
黄昏,正是黄昏。
两个人匆匆走上了酒楼,两个锦衣华服,很有气派的圣骑士。
看见他们,酒楼上很多人都站起来,脸上都带着尊敬之色,躬身为礼。
附近八里之内,不认得"冷酷不是无情、光军火皇"的人还不多,敢对他们失礼的人更没有几个。
两兄弟却没有招呼他们,也没有招呼 GUNS,只走过来将桌上的粗野之冠掀起一角,往帽子里看了看,脸色突然苍白。
兄弟两人对望了一眼,光军火皇道:"不错。"
冷酷不是无情已经垂下手,躬身道:"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GUNS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他不动,"冷酷不是无情、光军火皇"也都不敢动,就像呆子般站在他面前。
又有两个人走上酒楼,是"丧门剑"当当吃西瓜,"铁斧无敌"狂战士,也象"冷酷不是无情、光军火皇"两兄弟一样,掀开草帽看了看,立刻躬身问:"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所以他们就只好站着等,他若没有吩咐,就没有人敢走。
这些人都是威镇一方的武林豪客,为什么往帽子里看了一眼后,就对他如此畏惧?如此尊敬?
难道这帽子里竞藏着种可怕的魔力?
黄昏,黄昏后。
酒楼上已燃起了灯。
灯光照在当当吃西瓜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流着汗,冷汗。
GUNS还是没有吩咐他们做一点事,他们本该觉得轻松才对。
可是看他们的神色,却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大祸临头一样。
夜色已临,有星升起。
楼外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吹竹声,尖锐而凄厉,就像是鬼哭。
当当吃西瓜他们的脸色又变了,连瞳孔部似已因恐惧而收缩。
GUNS没有动。
所以他们还是不敢动,更不敢走。
就在这时,突听"轰"的一响,屋顶上同时被撞破了四个大洞。
四个人同时落了下来,四条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精赤着上身,却穿着50MF的战争旅者,用一根光闪闪的塔拉夏腰带围住,腰带上斜插着柄碧蓝怒火,刀柄也闪着诡异的金光。
这四条修长魁伟的大汉,落在地上却身轻如棉,一落下来,就守住了酒楼四角。
他们的神情看来也很紧张,眼睛里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意。
就在大家全部注意着他们的时候,酒楼上又忽然多了个人。
这人头戴暗金头冠,身上穿着件暗金泰瑞尔的力量,腰上围着根暗金心结腰带,腰带上也插着柄悔恨光刀,白白的脸,圆如满月。
"冷酷不是无情、光军火皇"和当当吃西瓜他们也是目光如炬的武林高手,竟没有看出这个人是从屋顶上落下来的,还是从窗外掠过来的。
但他们却认得这个人。
113战网第一巨富,亚瑞特山上的金冠王:蛐蛐。
就算不认得他的人,看见他这身打扮、这种气派,也知道他是谁。
GUNS没有动,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蛐蛐却已走过来,俯下身将桌上的帽子掀起了一角,往里面看了一眼,忽然松了口气,道:"不错,是你。"
他本来显得很紧张的一张脸,此刻竟露出了一丝宽慰的微笑。忽然解下腰上黄金带,将带扣一拧,黄金带中立刻滚出十八颗粉色的55电死珠。
蛐蛐将这十八粒珠宝用心结腰带围在桌上,躬身微笑,道:"这够不够?"
GUNS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这时黑暗中的吹竹之声已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蛐蛐笑得已有些勉强,举手摘下了头上的暗金头冠,头冠上镶着两块晶莹透亮的神石“贝”。
他将金冠也放在桌上:"这够不够?"
GUNS不动,也不开口。
蛐蛐再解下悔恨金刀,刀光闪厉,寒气逼人眉睫:"这够不够?"
GUNS不动。
蛐蛐皱眉道,"你还要什么?"
GUNS忽然道:"要你右手的拇指!"
右手的拇指一断,这只手就再也不能使刀,更不能用飞刀。
蛐蛐的脸色变了。
但这时吹竹声更急、更近,听在耳里,宛如有尖针刺耳。
蛐蛐咬了咬牙,抬起右手,伸出了拇指,厉声道:"刀来!"
站在屋角的一条赤膊的大汉立刻挥出暗金幻化之刃,金光一闪,一柄碧蓝怒火呼啸着飞出,围着他的手一转。
一根血淋淋的拇指立刻落在桌上。
弯刀凌空一转,竟已呼啸着飞了回去。
蛐蛐脸色发青:"这够不够?"
GUNS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要什么?"
蛐蛐道:"要你杀人。"
GUNS道:"杀谁?"
蛐蛐道:"鬼王。"
GUNS道:"ONE?"
蛐蛐道,"是。"
"丧门剑"当当吃西瓜,"铁斧无敌"狂战士,"冷酷不是无情、光军火皇",却已都不禁耸然失色。
"鬼王"ONE,这名字的本身就足以震散他们的魂魄。
这时吹竹声忽然一变,变得就像是怨妇低泣,盲者夜笛。
蛐蛐低叱一声:"灭烛!"
酒楼上灯火辉煌,至少燃着二十多处灯烛。
四条赤膊大汉突然同时挥手,金光闪动,刀风呼啸飞过,灯烛突然同时熄灭,四面一片黑暗,黑暗中忽然又亮起了几十盏灯笼,在酒楼外面的屋脊上同时亮起。
惨碧色的灯火,在风中飘飘荡荡,又恰恰正像是鬼火。
蛐蛐失声道:"鬼王来了!"
晚凤凄切,惨碧色的灯光照在人面上,每个人的脸都已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看来竟也仿佛是一群刚从地狱中放出的活鬼。
缠绵悲切的吹竹声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惨惨的冷笑:"不错,我来了。"
五个字说完,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吹过,送进了一个人来。
一个长发披肩,面如枯蜡,穿着件白麻长袍的谜团,身材细如竹竿,竟真的像是被风吹进来的,落到地上犹在飘摇不定。
他的眼睛也是惨碧色的,眨也不眨地盯着蛐蛐,阴恻恻笑道:"我说过,你已死定了!"
蛐蛐突也冷笑:"你死定了!"
ONE道:"我?"
蛐蛐道:"你不该到这里来的,既然已来了,就死定了!"
ONE道:"你能杀我?"
蛐蛐道:"我不能。"
ONE道,"谁能?"
蛐蛐道,"他!"
GUNS还是没有动,连神色都没有动。
鬼王ONE一双碧嶙嶙的眼睛已盯住了他:"你能杀我?"
答复很简单:"是!"
ONE大笑:"用什么杀?难道用你这顶破帽子?"
GUNS不再开口,却伸出了手,右手,慢慢地掀起了桌上的草帽。
这帽子下究竟有什么?
帽子下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爪。
黄金爪。
爪上却镶嵌着2个普通的石头“乌姆”。
爪很难看,就像一把用烂了的小蒲扇。
看见这只爪,鬼王ONE竟像是自己见到了鬼一样,耸然失色:"AR爪!"
GUNS不动,不开口。
ONE道:"我不是来找你的,你最好少管闲事。"
GUNS道:"我已管了。"
ONE道:"你要怎么样?"
GUNS道:"要你走!"
ONE跺了跺脚,道:"好,你在,我走。"
GUNS道:"留下头颅再走!"
ONE的瞳孔收缩,突然冷笑,道:"头颅就在此,你为何不来拿?"
GUNS道:"你为何不送过来?"
ONE大笑,笑声凄厉。
凄厉的笑声中,他的人突然幽灵般轻飘飘飞起,向 GUNS扑了过来。
他的人还未到,已有十二道碧嶙嶙的骨牙暴射而出。
GUNS右手里的草帽一招,漫天碧光突然不见,就在这时,ONE的人已到,手已多了柄碧嶙嶙的骨矛,一矛刺向 GUNS咽喉。
这一矛凌空而发,飘忽诡异,但见碧光流转,却看不出他的矛究竟是从哪里刺过来的。
GUNS的手却已抓了出去。
惨碧色的光华中,只见一只灰白色的,像一把小蒲扇的爪,凌空一抓,又一抓。
矛影流转不息,这只爪也变幻不停,一连抓了七次,突听"叮"的一声,矛光突然消失,ONE手里竟已只剩下半截断矛。
寒光又一闪,却是从 GUNS手里发出来的。
GUNS手里已捏着半截断骨矛,这半截断矛忽然已刺入了ONE的咽喉。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矛的速度,也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手。
大家听见惨呼,接着,ONE就已倒下。
没有声音,没有光。
楼外的灯笼也已经突然不见,四下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死一般的静寂、死一般的黑暗。
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蛐蛐的声音说:"多谢。"
GUNS道:"你走,带着鬼王走!"
"是!"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匆匆下了楼。
GUNS的声音又道:"你们四个人也走,留下你们的兵器走。"
"是!"四个人同时回答,兵器放在桌上,一根天堂之光法杖,一条橡树之心鞭、一柄死亡之铲斧、一把精神剑!
GUNS说道:"记住,下次再带着兵器来见我,就死!"
没有人敢再出声,四个人悄悄地走下楼。
黑暗中又是一片静寂,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点灯光亮起。
灯在一个人的手里,这人本就在楼上独斟,别的客人都走了,他却还没有走。
是个看来很平凡、很和气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种讨人欢喜的微笑,正在看着 GUNS微笑道:"GUNS的黄金爪,果然名不虚传!"
GUNS没有理他,也没有看他,用只麻袋装起了桌上的装备和珠宝,慢慢地起身下楼。
这中年人却唤道:"请留步。"
GUNS霍然回头道:"你是谁?"
"在下懒精神。"
GUNS冷笑,道:"你也想死?"
懒精神道:"在下奉命,特来传话。"
GUNS道,"什么话?"
懒精神道:"有个人想见GUNS爷一面,想请GUNS爷去一趟。"
GUNS冷冷道:"无论谁想见我,都得自己来。"
懒精神道,"可是这个人……"
GUNS道:"这个人也得自己来,你去告诉他,最好爬着来,否则就得爬着回去。"
他已不准备再说下去,他已下楼。
懒精神还在微笑着,道:"在下一定会将GUNS爷的话,回去转告月夜公子。"
GUNS突然停下脚,再次回头,岩石般的脸上,竟己动容!"月夜?库克拉斯港的的月夜?"
懒精神微笑,道:"除了他还有谁?"
GUNS道:"他在哪里?"
懒精神道,"七月十五,他在库克拉斯港的天香楼相候!"
GUNS的脸上已露出种奇怪的表情,忽然道:"好,我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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