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屏障
第五章——哈罗加斯的前生今世
哈洛加斯是一座不为人知或已被遗忘的城市,即便到过那里的人,大多亦不会记得她的名字。这是一座绝岭之上的古老要塞,去往血腥丘陵的英雄们常常在此驻足。
这座古老城市上的白雪,夹杂在凄冷的风中,刮痛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脸庞,没有一张脸上是带着微笑的。甚至每一座建筑、一土一木上也无从找到任何一丝喜悦的颜色。伸手抚摩随便一堵墙,一根柱子,虽然感觉就像是把手放在父亲的肩膀上那沉稳、坚毅,但寒冷却会在这时沿着手心透进心里。支撑着这座城市的砖石,没有一块被油漆保护着,为了美而设上的装饰更是无从谈起;它们赤身暴露在刺骨的霜雪中,岁月满刻在它们的肌肤上,使它们的外表凹凸不平,痕纹密布;然而它们还是支撑着雄壮哈洛加斯,在绝岭之上坚强地屹立不倒。
某些巨大的石柱上,刻画上了一张人的脸孔,并不华美反而稍有点恐怖;那显然不是装饰品,而是一尊象征了战士的图腾。无论是高大的城墙,还是建筑之间的小土墙,上面都装有锋且锐的铁钉和枪尖,似乎哈洛加斯时刻都准备着战争的来临。
这样的一座小小的要塞城市,竟曾担负着世界的命运。生活在哈洛加斯的人们,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力;从诞生的一刻,便注定了他生命的主题,是设法让自己从战争中活下来。
城门是一道看起来不甚扎实的大铁闸,只能阻止脚步却无法挡住人们的视线。从铁闸处望向远方,惨白无垠的雪地上,是星罗密布的小黑点,那全是日夜都伺机入侵的敌人,死亡的阴影压抑着这里每一个人的心灵。
在这个孤城里,最珍贵的是什么?
粮食,药物?
不是,那是维持人们生命的重要物质,但尚未能说得上珍贵。
武器,战备?
不是,那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保护人民生命的重要工具,但仍不能算是珍贵。
那么,是生命吗?
不是,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无视条件地逃避死亡;生命有了存在的意义时,才会有价值。
勇敢的哈洛加斯人,最渴望得到的并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那赋予了他们生存的决心与勇气的
——希望。
希望,才是哈洛加斯中最珍贵的东西。而这座渴求希望的要塞城市,正就是全世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