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过今天我游得有点漫不经心。
三个脑子里轮般出现的,是那个璀璨的大冰球和一团跳动的绿色。
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想和冰有关的东西的,每个火龙都一样。
不知道挨了那锤子后她怎么样了,与御龙者的联系证明她还在生。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无聊的人类感兴趣?
对于接下见田这个摊子, 我开始有点不安的疑虑了。
至于吗?她召唤我时我居然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了。
这次的对手是一条浑身寒气的大虫子,他的寒冰光环很恶心——对火龙来说。
所以别的火龙遇上他通常草草喷点口水就缩回去,免得冻坏了鳞甲。
我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了,居然硬是把那家伙(好像叫都瑞尔)咬死了。
牙齿冻得难受,只是不愿看到那个御龙者被冻的发青的脸和那道深深的伤痕。
她居然是拿着一把光刀在砍都瑞尔的。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取消召唤,而我也忘了缩回火焰河。
我们就那样呆呆地对视了半天。
她伤口的血滴答嘀哒的留个不停,我鳞甲上的火也渐渐熄灭。
她似乎忘记了疼痛,我也忘记了寒冷。
“没见过你这样的虫子(我们经常这样称呼人类,谁叫他们那么小)”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九头蛇。”
“咳咳”角落里发出不协调的杂音。
大天使泰瑞尔被困得太久,很不耐烦了。
“靠!你给我闭嘴!”我们出奇的异口同声。
一枚巨大的冰球和一团灼热的火焰让那个长了一堆翅膀的怪胎闭嘴了。
于是我们又对视了,默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虫子们叫什么来着?爱情?
“你包扎一下伤口吧。”火龙的矜持让我摆起架子,别过头去。
“你身上的火快熄灭啦,回河里去吧。”她也别过了脸。
不过在我缩回地下的一霎那,我敢打赌,我又听到了冰球的呼啸。
至于她是表示兴奋还是泰瑞尔又不识趣地多嘴了,就不得而知了。
三天后,火焰河上一个改变火龙历史的会议。
会议讨论的是,历史上第一个申请离开母亲河的火龙怎么处置。
那条龙自然就是我啦,我很坦然的等待族长们的判决。
我尊敬并深爱他们,他们名字的音节个个是我的十倍以上。
“好吧孩子,我们决定了。”有悔严肃地清清嗓子,脚趾甲事件让它成了最著名的火龙。
我谦恭地低下了头,看见他右边的小脚趾似乎比其它的短了不少。
当然也许是错觉,据说后遗症让他习惯把那个小指头缩回去一点。
“你遭受的惩罚是——从此无论再活多少年,你的名字将不能增加任何音节。”
“不!这不公平!太重了!”见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有悔威严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缩回去了。
“当然,我们很想知道你去到地面打算怎么生存,有什么需要同胞们帮忙的吗?”
“有,我需要建一座城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里面可以制造适合火龙生存的结界。
古堡在两天后竣工了,见田出力最多,他一直很内疚。
”错了兄弟,是你才让我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决不是名字里那长长的音节。“
我用六个爪子帮他六只眼睛擦泪,他听了似懂非懂地点头。
告别了火龙的荣耀,火龙的骄傲,火龙的矜持……
我在没有被召唤地情况下出现,给个那个女法师一个惊喜。
然后那天晚上为她表演了烟花,火龙舞,最后带她来到这座城堡。
被幸福包围得头脑发热的她兴奋地乱扔起了冰封球,特殊设计的城堡墙壁温柔地吸收了这些夺命的寒气。
……
本来故事在这里应该告一段落,结局无非是我们幸福地永远生活在一起之类屁话。
但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
一个美丽善良的公主被一条邪恶的火龙困在一座阴森的城堡里!
她不是公主!我怎么邪恶了?最过分的是居然说我们温馨的家阴森!
于是数不清的王子,骑士,野蛮人,吟游诗人,僧侣,教士……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就是自命正义的男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游戏,如同苍蝇般一批批赶来骚扰我们。
直至今天欧洲的土地上依然流传着那些无聊的王子杀火龙闯古堡救公主的故事
而事实是我们每天都在赶走十来个这种英雄后才开始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