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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honeypromise8的专属水楼

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过今天我游得有点漫不经心。

    三个脑子里轮般出现的,是那个璀璨的大冰球和一团跳动的绿色。

    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想和冰有关的东西的,每个火龙都一样。

    不知道挨了那锤子后她怎么样了,与御龙者的联系证明她还在生。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无聊的人类感兴趣?

    对于接下见田这个摊子, 我开始有点不安的疑虑了。

    至于吗?她召唤我时我居然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了。

    这次的对手是一条浑身寒气的大虫子,他的寒冰光环很恶心——对火龙来说。

    所以别的火龙遇上他通常草草喷点口水就缩回去,免得冻坏了鳞甲。

    我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了,居然硬是把那家伙(好像叫都瑞尔)咬死了。

    牙齿冻得难受,只是不愿看到那个御龙者被冻的发青的脸和那道深深的伤痕。

    她居然是拿着一把光刀在砍都瑞尔的。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取消召唤,而我也忘了缩回火焰河。

    我们就那样呆呆地对视了半天。

    她伤口的血滴答嘀哒的留个不停,我鳞甲上的火也渐渐熄灭。

    她似乎忘记了疼痛,我也忘记了寒冷。

    “没见过你这样的虫子(我们经常这样称呼人类,谁叫他们那么小)”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九头蛇。”

    “咳咳”角落里发出不协调的杂音。

    大天使泰瑞尔被困得太久,很不耐烦了。

    “靠!你给我闭嘴!”我们出奇的异口同声。

    一枚巨大的冰球和一团灼热的火焰让那个长了一堆翅膀的怪胎闭嘴了。

    于是我们又对视了,默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虫子们叫什么来着?爱情?

    “你包扎一下伤口吧。”火龙的矜持让我摆起架子,别过头去。

    “你身上的火快熄灭啦,回河里去吧。”她也别过了脸。

    不过在我缩回地下的一霎那,我敢打赌,我又听到了冰球的呼啸。

    至于她是表示兴奋还是泰瑞尔又不识趣地多嘴了,就不得而知了。

    三天后,火焰河上一个改变火龙历史的会议。

    会议讨论的是,历史上第一个申请离开母亲河的火龙怎么处置。

    那条龙自然就是我啦,我很坦然的等待族长们的判决。

    我尊敬并深爱他们,他们名字的音节个个是我的十倍以上。

    “好吧孩子,我们决定了。”有悔严肃地清清嗓子,脚趾甲事件让它成了最著名的火龙。

    我谦恭地低下了头,看见他右边的小脚趾似乎比其它的短了不少。

    当然也许是错觉,据说后遗症让他习惯把那个小指头缩回去一点。

    “你遭受的惩罚是——从此无论再活多少年,你的名字将不能增加任何音节。”

    “不!这不公平!太重了!”见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有悔威严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缩回去了。

    “当然,我们很想知道你去到地面打算怎么生存,有什么需要同胞们帮忙的吗?”

    “有,我需要建一座城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里面可以制造适合火龙生存的结界。

    古堡在两天后竣工了,见田出力最多,他一直很内疚。

    ”错了兄弟,是你才让我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决不是名字里那长长的音节。“

    我用六个爪子帮他六只眼睛擦泪,他听了似懂非懂地点头。

    告别了火龙的荣耀,火龙的骄傲,火龙的矜持……

    我在没有被召唤地情况下出现,给个那个女法师一个惊喜。

    然后那天晚上为她表演了烟花,火龙舞,最后带她来到这座城堡。

    被幸福包围得头脑发热的她兴奋地乱扔起了冰封球,特殊设计的城堡墙壁温柔地吸收了这些夺命的寒气。

    ……

    本来故事在这里应该告一段落,结局无非是我们幸福地永远生活在一起之类屁话。

    但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

    一个美丽善良的公主被一条邪恶的火龙困在一座阴森的城堡里!

    她不是公主!我怎么邪恶了?最过分的是居然说我们温馨的家阴森!

    于是数不清的王子,骑士,野蛮人,吟游诗人,僧侣,教士……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就是自命正义的男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游戏,如同苍蝇般一批批赶来骚扰我们。

    直至今天欧洲的土地上依然流传着那些无聊的王子杀火龙闯古堡救公主的故事

    而事实是我们每天都在赶走十来个这种英雄后才开始进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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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我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恶梦。

    在梦里,我总能看到自己。

    顶着黑色的夜幕,身后和我一样轻柔的脚步声令我接近疯狂。

    我为什么要制造另一个自己?

    比我更冷血,无情,残忍的自己。

    难道我自己还不够冷血,无情,残忍吗?

    或许潜意识告诉我,自己还算不上一个真正成功的刺客?

    比黑暗更黑暗的绿爪没有一丝反光。

    刺客的武器不能有一点光芒,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永远躲在光明的背面。

    没有光,也就不会有影。

    那些死去的人惊惧地叫她影子,他们错了。

    她其实比我更真实。

    她可以做到许多我很想却做不到的事。

    马维纳在月光下擦拭她的头环,全白的铠甲让她在夜色中格外抢眼。

    一丝妒忌油然而生,白甲反射的柔和月光刺痛了我的心。

    她可以骄傲地展示自己的美丽,战神和月神的护佑让亚马逊人总是带着夺目的光彩。

    做为我这次暗杀的目标,她可能是最危险的猎物。

    一击不中,我面对的将是她例无虚发的神箭。

    黑甲让夜成为我最佳的掩护,那双敏锐的箭手之眼没有能够发现渐近的威胁。

    但在我伏下身体时,一阵令人窒息的气息也压在背后。

    我不需要回头,另一个自己总在身边的感觉让我不安了好久。

    现在,应该习惯了吧?

    刺客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使命和代号。

    我是例外,最杰出的那个刺客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

    在掌握影子术的最高境界后,代号龙影的我可以改称娜塔亚了。

    因为我的师父,那个原本唯一有自己名字的刺客在世上消失了。

    他是在我的影子诞生前一天去世的,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因为我发明的这个影子术有别于以往的幻影术,他禁止我修习。

    我让影子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不是简单的模仿自己的创造者。

    至于使命,是不可怀疑和不可抗拒的。

    在与邪恶战斗中,总有一些人会经不起魔鬼的诱惑而堕落。

    刺客的使命就是清除这些正义阵营中的隐患。

    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你最亲密的战友。

    那把著名的神弓——马维纳的施展在离她两尺左右的地方。

    这是我最好的时机——即使睡觉时她都会抱紧那把弓。

    本来我也可以利用她对我的信任靠近她,但那样会让她死的很伤心。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希望黑暗中的一击可以让她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中。

    她的面孔在月光下圣洁而高贵,似乎读不出丝毫邪恶的味道。

    但使命告诉我,她就是堕落者。

    私人感情可以代替使命的话,我就没有资格成为唯一拥有名字的刺客。

    绿爪在划破空气时,不会有任何的声音。

    下一秒马维纳的喉咙被割开,我有绝对的信心。

    一个优秀的弓手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突袭绝对是有心无力的。

    黑暗中喷溅的火星特别的耀眼,无光的绿爪间居然可以碰撞得如此灿烂。

    当两个一摸一样的娜塔亚出现在面前时,镇定如马维纳也一时目瞪口呆。

    她甚至没有去拿弓,只是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真正的意愿吗?

    虽然知道她是由我精神的一部分制造出来的,但还是没想到她能说话。

    那一霎那我的惊讶甚至超过了马维纳。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对最最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眼牟。

    从那双乌黑的瞳孔中,我看到了自己。

    自从有了影子后,我经常会做一个梦。

    在梦里,我总看到对着自己狞笑的自己。

    而一低头,绿爪真实而牢固地套在自己手上。

    问题是,我会对自己挥爪吗?

    影子的声音正在穿透着我的思维,那不是她在说话,而是我的心声在回响吗?

    语调一如平时的自己,冷酷,不带丝毫感情。

    你一生都会活在使命中吗?

    那拥有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忘记自己是怎么成为最成功的刺客了吗?

    不是因为你的无情杀戮,而是因为你懂的什么是人心。

    从心去理解一个人,而不是靠眼睛,更不是靠什么使命。

    所以你读得懂别人的心,也读懂自己的心。

    在你懂得自己的心那一刻,诞生了我。

    我不是你的恶梦,只是另一个你。

    和你一样的真实,而且可以时时提醒你,别忘了读一个人的心。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读懂了人心后作出的决定,才是自己真正的意愿。

    现在你问自己,马维纳,你最好的朋友是邪恶的堕落者吗?

    跟随我多年的绿爪,不知何时竟然跌落在地。

    是的,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但当使命来临时,与生俱来的使命感让我无从选择。

    绝对服从是一个刺客必备的素质。

    但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拥有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决定是一个刺客作出的,而不是娜塔亚作出的。

    是否应该尝试一下,让娜塔亚做一次决定?

    当我转过这个念头后,她迅速地隐入黑暗。

    另一个我的话依然在我心头缠绕。

    要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叫娜塔亚。

    你怎么啦?

    马维纳的手掌在我面前摆弄了好一会了。

    没什么,只是在读自己的心。

    我抬头,月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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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饵
    小时候,我们经常玩一个游戏。

    扔下一把麦子在地上,再用一根棍子支起一个箩筐。

    棍子绑着一根绳子,绳子握在躲在旁边的我们手中。

    一旦有飞鸟过来啄食麦子,我就会拉动绳子,今晚就会有鸟肉吃了。

    大人用弓箭打猎,我们还小拉不动弓就用这种方式了。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和冒险精神,可以等待更多的鸟儿进入这个陷阱再拉绳子。

    舍不得那些小麦的话,你的收获就会很微薄了。

    后来我们学习一种叫诱饵的技能,老师说:

    你要想象自己面前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你和你一模一样,

    想让敌人相信那不是陷阱,首先要自己也要觉得那不是陷阱……

    刚才下了一场小雪,这使得我们身上都披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不过我们不能抖落身上的雪,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这里是亚瑞特高原通往哈洛加思城的必经之路,也是最适合伏击的地方。

    两边都是丘陵,中间这条天然的大道,成为车队唯一的选择。

    如果你知道敌人运送物资的车队会经过这里却还无动于衷,你就不配做个将领了。

    不过我们,一支精锐的亚马逊弓箭队伍,却不是来伏击车队的。

    二十多辆牛车恰恰填满了整条大道的一半,用一种慢得让人心焦的速度推进。

    车队两边走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圣骑士,他们都是一副长途跋涉后十分疲惫的样子。

    车队很庞大,领头的是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的身份证明这批物资的份量。

    女的英姿飒爽,是哈洛加思酋长的独生爱女安雅,她也是野蛮人族中唯一的魔法师。

    男的也是法师,一头银灰长发,一身黑色长袍,哈洛加思唯一的死灵法师尼拉塞克。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代表了哈洛加思一半的防御力量。

    安雅是酋长去世后,对族人最有影响力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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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尼拉塞克的尸暴术,则是哈洛加思守城最具杀伤力的利器。

    出于野蛮人族对死者尸体的尊敬,尼拉塞克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

    当巴尔的攻城大军潮水一样涌向哈洛加思的城墙,他们脚下的尸体成为致命的陷阱。

    这就是两个多月来巴尔大军轻松攻下亚瑞特高原,冰冻高地和血腥丘陵,却拿不下哈洛加思的真正原因。

    但在施展法术时,尼拉塞克无法选择判断敌我的尸首,这使得很多蛮族战士英勇的身躯也化为肉泥。

    不过尽管反对的声音很高,长老们还是不得不支持这个战术,毕竟全城的安危比安抚勇士的英灵更要紧些。

    亚马逊的支援是上个月开始的,我们的弓箭部队让哈洛加思的防守更加坚固。

    不过持久的战斗让我们人类阵营的损伤巨大,来自教廷的支援物资又经常被袭击。

    最重要的是,从这场战斗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亚瑞特,冰冻高地,血腥丘陵的战斗都以惨败告终。

    最后我们不得不退守哈洛加思,依靠高大坚固的城墙死守才保住最后的希望。

    低落的士气急需一场真正的胜利来激励,所以我们制定了这个代号“诱饵”的行动。

    我们不信巴尔座下大将山克会对这样一支庞大的物资队伍无动于衷。

    果然,队伍的前方,冻土被掀开了,一群蜥蜴一样的怪物挡住了去路。

    身后也传来震耳的喊声,一群野猪一样的怪物堵住了车队的退路。

    这里果然是个十分适合伏击的地形。困在两边丘陵中间的车队看来只能坐以待毙了。

    不过安雅没有慌乱,反而露出自信的笑容,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

    埋伏在两侧高地的亚马逊弓箭手们纷纷站起,拉满的弓对着那些兴奋的偷袭者。

    引诱一群敌人,将他们全歼,让这场大胜成为这场战争的转折点,这就是“诱饵”行动。

    整个天空忽然变黑了,遮天盖地而来的,是一群长着翅膀的女妖。

    她们尖叫着扑向毫无防备的弓箭手们,站在高处的优势一下子让我们成了没有遮掩的活靶子。

    当女妖的爪子毫无阻隔地穿透“我们”时,她们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

    随着劲弩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无数箭失由下至上地穿透了女妖们的身体。

    一个个身体从高处坠落,满天都是飞扬的羽毛在无力地飘落。

    那些敌人的地面部队傻眼了,精心准备的空袭战术就这样被破解了。

    亚马逊独有的诱饵技能,是这个方案里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

    因为我们早就收到消息,山克向巴尔申请调来了一群会飞的怪物。

    牛车忽然间全部四分五裂了,每部车子里都藏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野蛮人战士。

    双方的力量对比忽然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圣骑士们一扫疲态,和野蛮人战士一起对两边的敌人发起冲锋。

    弓箭封锁了怪物部队的退路,每一寸土地都成了充满屠戮的修罗场。

    在圣骑士的狂热光环下,几个月来龟缩在城墙后的耻辱感让野蛮人战士更加的疯狂勇猛。

    无数的血肉随着爆炸声充斥了交战双方的上空,尼拉塞克的尸暴术开始露出狰狞的面孔。

    当我们会合时,地面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怪物了,这是巴尔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

    而我们只以微弱的代价就取得了这个战果,看来“诱饵”这个险冒得值了。

    但野蛮人胜利的怒吼很快被另一个更加巨大的声响掩盖。

    亚马逊们再次举起了弓,刚才的战斗几乎用尽了我们的箭。

    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无数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周围,象林立的高山环绕。

    每个重压兽肩膀都站着一个喷火妖精,还有无数挥舞长鞭的巨怪,这是一支有备而来的队伍。

    在惊惶的人类阵营中,一阵不和谐的阴笑引来无数怒目。

    尼拉塞克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看着我们: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计划阿,当你们用诱饵引来猎物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这个猎物也不过是诱饵?”

    随着一声怒吼,一把巨斧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落空。

    他居然还会瞬移术,看来这个内奸还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怪提出这个计划时他竭力主张自己和安雅一定要参与。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什么悬念。

    疲惫之师的愤怒和疯狂在强大的生力军面前就象太阳下的露珠。

    当第五支长矛贯穿我的身躯时,我终于倒下了。

    依稀可以听到尼拉塞克胜利的笑声:

    “尊敬的安雅公主请放心,你的生命一定会得到保留……”

    “我已经在水晶通道的冰河那里为你安排了一个舒适的去所……”

    “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类英雄为了讨好你的族人,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去营救你的。”

    “我早已为他们准备了美妙的盛宴……”

    “而可爱的公主殿下,你将会成为最诱人的一个……诱饵。”

    我的脸有一丝凉意,好像有一片白色的小东西飘落,但我已经看不到它的形状了。

    也许,又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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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
    我坚信,爱是我唯一的信仰。

    只要有足够的虔诚,我就有无穷的力量

    黄昏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秋天的麦浪

    我惬意地躺在柔软的稻草里,看天边的云披上红色的轻纱。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吧?

    我闭上眼睛,想象苔丝在金黄的麦田里收割。

    金发被风弗起,背后的夕阳勾勒着她苗条的身形——多么绝美的画面阿。

    脑中又浮出一个有十字饰文的盾牌把我打得眼冒金星

    我停止遐想,轻轻抚摸自己还没消肿的眼角

    那些天杀的圣骑士,什么神的使者

    在和暗黑破坏神战斗的前线败走的残兵居然还这么霸道

    一群丧家之犬逃到我们村子里,就赖着不走还要管吃管喝

    美其名曰——保护我们不受黑暗力量侵扰——侵扰我们的好像是他们

    更该死的是那个队长,居然还色眯眯地看苔丝

    我瞪了他一眼就被敲了一盾牌——村长都敢怒不敢言

    真不敢想象这就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

    做为一个农夫的儿子,他们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圣骑士呢

    “提路,提路——”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呼喊。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只见老肯上气不接下气。

    “村长叫你也过来,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村长快把他不多的头发也扯下来了:

    “糟糕,一小队怪物正靠近我们村子。”

    “那不正好让那帮圣骑士活动一下,他们还说没有杀怪手痒呢。”

    我刚说完就被老肯敲了脑袋。

    “他们一听到消息全跑光了,还把阿凯家仅剩的两只猪也顺手弄走了。”

    “那是我的种猪,我想靠他们生几胎呢。”阿凯哭丧着脸。

    “真的,那太好了。”正开心这帮瘟神跑了,脑袋又埃了一击。

    村长对着我咆哮:“好个屁,怪物来了你去挡阿?”

    这个……确实也是个问题

    总之因为多嘴,我现在要陪着老肯去冒险了。

    老肯是村里见过最多世面的人,所以村长放心的把全村所有积蓄交给他。

    “老肯阿,村里能凑到的都在这啦,你一定要找到能够拯救我们的英雄阿。”

    “提路这小伙子是有点傻。”(说我?我支起耳朵)

    “但好在忠厚老实,有几斤力气学过点拳脚,路上还是用的着的。”

    这应该是夸我吧,我居然有机会成为村子的救星?

    苔丝深情的目光跟我对上了,我不禁有了一股豪气

    美丽的姑娘,等我回来搭救你们吧,^_^

    想象成为英雄后苔丝在欢呼声中搂住我的画面,脑袋一阵剧痛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苔丝的眼泪,忍痛跟着老肯走出村子

    他驻着的那把拐杖原来还可以用来敲脑袋,以前没想到……

    没想到的还有,那么快就遇见可怕的事情。

    我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就有一个人那么孤独地走着。

    于是不管老肯劝阻执意要邀请“孤独的路人”同行,结果追上去一拍肩膀……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

    我地妈呀,一脸的烂脓,眼珠都掉出来挂在嘴边……

    原来是个僵尸,老肯吓得尿裤还不望大声指挥:

    “提路,拔剑拔剑!打出你老爸当年的威风!”

    这也要你提醒,昨晚好不容易把我当过雇佣兵的老爸的那把家传宝剑从杂物间找出来的。

    难得有机会让它老人家运动一下,不过老肯那家伙在后面的嚷嚷真的很烦。

    “闭嘴!”我回头吼了他一句,一来报报被敲脑袋的仇二了来给自个壮胆。

    深呼吸,退一步,摆好姿势,拔剑……

    拔剑……这个步骤没做好,这剑怎么好像生锈了呢?

    低头一看,一点没错,就是生锈了,想起老爸晚年归农到去世到现在……一直没磨过

    大概一个小时后,累得虚脱的我软软地躺倒了,依然没拔出来的剑连鞘掉在地上。

    那个僵尸现在比我的状况更糟,尽管剑拔不出来……

    但你让连着鞘十几斤重的铁条砸上一小时试试,何况我还学过点家传的防身术。

    “老肯,有水吗?”

    救了你条老命应该对我礼貌些了吧,至少不会那拐杖敲我脑袋了。

    “老肯!”那老家伙不是吓死了吧?

    发现地上有张纸,还拿石头压着。

    老肯的字还写得很漂亮:

    见尔与妖搏斗之英姿,遥想乃父当年音容笑貌,不禁凄然泪下

    ——感情刚才我在拼命他还有心思回忆呢——

    念今次危机非同寻常,想来定无回天之力,但见年少英勇至此,不胜欣慰

    ——夸我呢,不过后面急转而下——

    吾虽迟暮之年,然蝼蚁尚有偷生之念,况人乎?

    ——冷汗开始从我额头冒出,难道他?——

    拯救村子重任落在你们年轻人肩上了,老朽无能为力,飘然而去,勿念……

    靠,谁会念你这个老骨头!

    不过那些钱……好像当时村长不是交给我吧?

    刚想站起来追那个老不死,忽然脚下一阵剧痛……

    原来僵尸刚才在我腿上留下一道伤口,现在开始腐烂了。

    我慌了神,听说被僵尸咬伤抓伤的会感染尸毒,也变成僵尸。

    我还年轻,台丝还在村子里等我回去救她!

    头开始晕了,眼前渐渐模糊……

    最后一个念头是——变成僵尸后的我依然可以这么帅吗?

    更重要的是台丝认得出来,并愿意接受一个僵尸男友吗?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温暖了,如同孩提时母亲的怀抱……

    还是和台丝躺在稻草上感受早晨的阳光?在我周围有一个涌动的光圈。

    这个光圈好像淡蓝色的水纹在波动,舒适,安全,温暖包围着我。

    ……

    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是倒在硬冷的荒野。

    一张胡子拉扎非常疲惫的面孔在我身前,他居然穿着和那些圣骑士一样的盔甲——就是比较破旧

    不过我注意到他胸前没有徽章,手上也没有拿着象征公义的圣盾。

    事实上,他只有一只手。

    “英雄!”我的智商告诉我这就是救星,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跪倒。

    怎么等了半天也没人扶起我说句:此乃分内事何足挂齿的例牌对白?

    站起来一看,那人的背影都离我有十几米远了。

    首先,我现在没钱去请英雄(请容许我再咒骂老肯一句)

    第二,这里很危险,再冒出个把怪物就……

    最重要的,这个家伙看来不是寻常人,尽管是个残疾。

    综上所述,我能做的事情就是快步地追赶上去了。

    夜里,篝火在旷野里欢快的跳动,我必恭必敬地递上了水壶。

    其实我现在更需要喝水,从白天软磨硬泡到了晚上嘴都说干了。

    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任我怎么大献殷勤……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了,我的心一阵猛跳。

    危险的威胁,老肯的背叛,等我的台丝,可怜村民……

    我今天重复了一百遍了。

    他依然没有开口,却拿起了我那把生锈的剑,开始划起地上的沙子。

    借着跳动的火光,我勉强看得清楚。

    我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没有资格去做英雄。

    他张开嘴,指指自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嘴里空空的,没有舌头。

    他继续在沙上写字:

    我中了一种诅咒,永远的诅咒。

    我无论对任何人造成伤害,那种伤害就会以五倍作用在我身上。

    看见我惊讶地用询问的眼神看他,他顿了顿又写:

    因为我错杀了不该杀的人,这种诅咒就是惩罚。

    后来我失去了舌头和手,就是因为中了诅咒后又伤人的后果。

    这里也许有个很长的故事,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事实上我是个很聪明的人(刚刚发现),因为我马上想到他今天救我的情形。

    那是祈祷,他在地上写到。

    作为一个曾经的圣骑士,一些不是战斗用的技能还是能用的。

    我一直用这种方式给人治病疗伤,作为赎罪的方法。

    不知道还要救多少人才可以洗清我的罪孽,否则我就要一直这样下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以教给我吗?”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又开始在沙上写:

    第一,你没有获授圣骑士头衔。

    第二,没有一年时间,你无法掌握这门技能

    一年……不过我聪明的脑瓜依然在高速运转。

    “你不是要依靠不停的救助别人赎罪吗?”

    剑又在沙上游走:

    对,这几年我只是精修这一项祈祷,荒废了其他技艺。

    反正其他技艺对我没什么用,但祈祷的级别恐怕这片大陆没人可以超越我。

    “那就结了!”我兴奋地跳起:

    “不需要你去伤害任何生命,而且还可以让你一次性救很多人。”

    “你如果和我一起回去的话,救的人比得上你再四处流浪好几年的总数!”

    他似乎被我打动了,第一次直视着我狂热的眼睛。

    老肯跑了,钱没了,上哪找大英雄阿,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那把拔不出的剑再一次救了我聪明的脑瓜。

    村长的锄头在敲到我之前被我挡住了,其实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愤怒。

    全村的积蓄就换来一个一只手的哑巴。

    我想解释清楚,不过发现有点不对头。

    “你和老肯居然把全村的积蓄都骗走了!”村长的青筋好粗。

    天大的误会,谁说的谣言?

    我没有时间思考和解释,更多的锄头和斧头象我招呼过来,村里的人都想把我分尸了一样。

    人群里挤出一个苗条的身影,护在我的身前。

    是台丝,我不禁一阵温暖,还是她相信我阿。

    “你们不想想,如果提路骗走了钱他为什么还会回来送死?”

    狂怒的村民静了下来,大概开始思考了,然后应该会领会到提路这么好的孩子不会出卖大家。

    我趁热打铁:“就是,老肯骗走了钱,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救星。”

    独臂前圣骑士被我推倒前面,他一直没告诉我名字。

    “他这次回来是想把台丝带走,再弄个残废来唬弄我们。”

    是得力,这个家伙一直因为跟我竞争台丝而怀恨在心,估计谣言也是他传播的。

    村民又开始从怀疑转向愤怒,连台丝都红着脸转过来疑惑地望着我。

    “不错,我回来很大原因是为了你……”我趁机表白了。

    不过,现在怎么解释,我可能需要一个奇迹。

    得路没想到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揍他一拳。

    乘他捂着黑了的眼圈,我一把抢过了他的柴刀。

    一连串动作太快了,根本没人来得及拦阻我。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目瞪口呆。

    我对着自己的左手狠狠地劈了下去,鲜血喷溅了旁边的人一脸。

    事后回想我很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

    台丝惊恐地尖叫起来,开始撕下裙子打算给我包扎,但被我制止。

    一团柔和的光环在在场每个人的脚下闪动,比上次我看见的还明亮。

    很明显,救人心切的独臂人把这个祈祷光环威力开到了极限。

    伤了大动脉的话,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不过现在轮到村民们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独臂人了。

    他在短短几分钟里就让我的伤口完全愈合。

    紧接着村子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得力傻坐在地上张大了嘴。

    想和我争台丝?这辈子都用想了,因为激动的台丝已经把我紧紧搂住了。

    这几天村子的铁匠忙碌开了,每天晚上铁匠铺都是火光通明。

    很多青年人都不去耕作了,临时转行加入了铁匠的队伍。

    我们把一切可以融化的金属都打造成了武器,虽然不是很锋利。

    但是每个人都充满了信心,因为我们有了一件秘密武器。

    一个浓雾萦绕的早晨,睡眼惺忪的我正好负责前一晚的守夜。

    我们在村口建了一座木塔,用来监视远方。

    正在打着呵欠打算和得力换班时,雾里冒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和人一样站立着行走,却有着和人类截然不同的体形。

    我敲响了了望塔上的警钟,同时对正在往塔上爬的得力怒吼:

    “快叫醒所有的男人,拿起武器到村口集结,别望了叫独臂人。”

    村口用树桩做成的栅栏被打横摆下了,这是在独臂人指导下制作的。

    无数支锋利的竹矛从栅栏的空隙里伸出,男人们躲在后面严正以待。

    这个阵型也是他教导的,不过遗憾的是我们都是农夫,不是猎户。

    没有会用弓箭的,也没有会用陷阱的,否则这个阵型会更完美。

    我们的战术很简单,死守住村口作为唯一战场。

    独臂人就站在塔楼上,他的光环覆盖范围只有村口。

    所有的12岁以上的男人都来了,他们不能后退哪怕一步,被怪物进村了就完了。

    妇女小孩和老人都躲在我们的防线后,里面还有台丝。所以我也决不会后退。

    没有任何人可以搭救我们时,我们只好使用一切看起来无论多么拙劣的方式拯救自己。

    一群长着野猪一样外形的怪物在村口集结了,他们都有结实的皮甲和锋利的武器。

    紧接着出现了一座小山丘,那是一个比其他野猪庞大许多的怪物,挥舞着一根长鞭。

    长鞭落在了最前排野猪们的脊背,它们凄厉地怪叫着往村子扑来。

    我忽然有点同情那些野猪,鞭子落到身上一定很疼。

    但接下来他们会更疼。

    我们忽略了这些怪物的皮有多坚韧了,竹矛根本插不进去,反而被反弹了回来。

    持矛的人纷纷被反弹力震倒在地,竹矛也折断了,竹屑飞扬。

    然后野猪们开始用强壮的身体撞击树桩了,他们背上都长着坚硬的棱角。

    我们隔着栅栏用各种尖长的东西戳刺,但却只能对他们造成很小的伤口。

    而结实的树桩已经开始松动,不少地方出现了断裂。

    “大家快顶住!”村长高呼,我们第一排强壮的青年都抛下武器用身体去挡住木桩。

    就像泥筑的堤坝挡不住汹涌的洪水,栅栏被彻底摧垮前我们放弃了抵挡拿起武器。

    这些做的很粗糙的铁家伙和血肉之躯,是我们最后的防线。

    我把一种近乎虔诚的眼神投向高塔上的独臂人,是他给了村子里每个人抗争的勇气。

    他的祈祷光环,让一群懦弱的农夫勇敢的担当起战士的角色。

    当第一道血柱喷向天空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这决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尽管我们知道双方差距很明显,但也没想到是这样一边倒。

    从第一个树桩断口处冲进来的怪物首先就把两个拿着剑的男人撞飞。

    蓝色的光环开始在我们脚下展开,一种温暖的力量包围着我们。

    裂开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洒出第二股鲜血就迅速地愈合了。

    我们做工拙劣的武器难以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

    但同样快速的伤口恢复力也让我们没有什么伤亡。

    一场本该是血腥的屠杀成了无聊的游戏。

    我把自己的手震得酸痛也砍不动面前的怪物,但刚刚被利器撕裂的伤口马上就复原了。

    大家不停地重复这个你砍我一刀,我劈你一斧的滑稽动作。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大野猪再也无法容忍手下的无能了,它再一次挥动鞭子。

    更多的野猪怪如同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

    残缺的木桩被彻底撕裂,我们的抵抗苍白无力。

    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在我们身上,脚下的祈祷光环则更加耀眼。

    独臂人把他的光环开到了极限。

    野猪们的智商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低,头领似乎注意到了塔顶的人才是决胜的关键。

    当剧痛传遍全身的感觉来临,人们才发现自己脚下闪烁的光环消失了。

    我抬头望向塔楼,一个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力的下坠。

    我抛下武器疯狂地跑向那个身体的落点,一头野猪怪在塔顶以胜利的姿态挥舞利斧。

    一道深深的伤口从肩膀一直深深地延伸到胸前,独臂人圆睁的双眼正好正对着我。

    一滩鲜红从他身体下方渐渐扩散,浸透了周围的土壤。

    我忽然想起他说过自己是一个被神抛弃的罪人。

    他的光环可以救治别人,却无法挽回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他比我们更加危险。

    我忽然有了一种负疚感,是我害死了他吗?

    我忘记了身边的战场,村民的哀嚎,怪物的怒吼。

    只是蹲下伸手帮他合上眼睛,在这种情况下死去算不算一种赎罪的解脱?

    一只手把我紧紧抓住,他居然又睁开了眼睛,血从他嘴角不停流淌。

    那只沾满的鲜血的手在地上划动,歪歪斜斜的字体带着一种凄艳的红。

    你爱他们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台丝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由虚而实。

    你爱这里吗?

    我环首四顾,低矮的房屋,淳朴的建筑,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他合上了眼睛,但写完字的那只手却紧紧握住了我。

    一个圆圆的东西滚到我面前,是得力的头,他眼中还保留着惊恐。

    失去祈祷的恐惧,让本来就弱于对方的村民更加不堪一击。

    我忽然燃起了一种彭湃的情绪。

    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亲人的朋友正在被杀戮,死神在走近我的爱人。

    而我只会无助地握住一个被我视为救星的人的手。

    而他则刚刚为了帮助我挽回这一切而死。

    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我体内燃烧,我似乎看到了神张开他的眼睛。

    不知是从独臂人失去生命的躯体传来,还是点燃自我自身。

    那股力量在我脚下化为一团燃烧的鲜红,这团鲜红渐渐地在每个人脚下点燃。

    村民失去了恐惧和慌乱,取代的是仇恨和愤怒,村长和一半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里面是我们的兄弟,邻居,朋友,父亲,儿子……一切值得去爱的人。

    就像狼没有想过兔子会反咬自己一口一样,野猪们慌乱了。

    那些粗糙的兵器忽然变得犀利了,应该说它们的主人忽然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更多的身影倒下了,村子宁静的土地上染了更多的猩红。

    但这次倒下的是入侵者,流的是它们的血。

    当满脸血污的我在奄奄一息的野猪领袖面前高举起祖传的铁剑时,它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

    它大概死都不明白,这些懦弱的兔子怎么会成了疯狂的豹子。

    独臂人死前赎清了自己的罪,他强大的神圣技能借助我的愤怒拯救了我们。

    这个有罪的圣骑士,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身后,是台丝含泪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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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马维纳的喉咙被割开,我有绝对的信心。

    一个优秀的弓手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突袭绝对是有心无力的。

    黑暗中喷溅的火星特别的耀眼,无光的绿爪间居然可以碰撞得如此灿烂。

    当两个一摸一样的娜塔亚出现在面前时,镇定如马维纳也一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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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满脸血污的我在奄奄一息的野猪领袖面前高举起祖传的铁剑时,它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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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臂人死前赎清了自己的罪,他强大的神圣技能借助我的愤怒拯救了我们。

    这个有罪的圣骑士,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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